華爾街

10月 07, 2023

文/郭立昌

美國是許多人的夢想，紐約更是夢想中的夢想；經商者更是以紐約華爾街(Wall Street)為目標，期望經由「自由女神」加持之後，扶搖直上萬重天。

紐約的自由女神像

華爾街是世界金融中心，這兒的「紐約證券交易所」(New York Stock Exchange簡稱NYSE)年市值約23兆美元，更是全世界想出人頭地者的希望。

NYSE外貌

飛機抵達紐約甘迺迪機場(JFK Airport)，熟悉的景象立即映入眼廉—與國際重大會議宣導的「通關便捷化」背道而馳，各國旅客大排長龍，還有頤指氣使的制服人員，幸運兒還會被請入小房間一敘，宛若置身於湯姆漢克斯主演的《航站情緣》情景。

JFK機場長龍等候通關

回首1973年，這是個關鍵年度，經過七年日以繼夜地奮戰，我的手中已經有金屬加工/應用材料/超微導線/電子元件四間可控的工廠，不但已經成年，而且好友藍約翰提到了「NYSE」；同時，甫當選台南市長的張麗堂先生也希望我們幫助他完成與矽谷聖荷西(San Jose)締結姐妹市的願望。因此，我在永康鹽水溪太平橋邊創建「成光精密工業有限公司」。不僅搭起「台灣-矽谷」直通的橋，獲得行政院長蔣經國頒贈「利用厚生」四字，而且經過嚴格篩選之後，真的以「天線端子」成功地在NYSE股票上市，創造出海島奇蹟。

天線端子金屬部品

然而，NYSE上市成功之後，卻因石油危機而產生諸多變數，與藍兄研究的結果為「開發新產品乃存續之道」；研究過許多的產品開發方案之後，最終我們選擇了「衛星接收器與有線電視」的發展目標。如同《為下一代開出路》書中所述，通過了重重難關，我終於在1979年初抵達紐約，協助完成研發新產品。(郭立昌，2022:30)衛星接收器不僅在1981年雷根總統遇刺時派上用場，更帶給台灣電子電機業自1986年起一個翻身的機會，從此在全球的科技產業舞台舉足輕重。

至今美國都還看得到的「衛星接收器」

1986年幾乎全部的外資企業爭先恐後地撤資離台，他們認為「台灣的國所得已經超過三千美元」、「已經沒有投資的價值」；每次的撤資都留下上千個失業人口。不過，卻仍有人提出「社會責任投資」的概念—以創造就業機會為使命目標之創業模式，同時把營利所得全部投入研究「下個世代的產業」—當年被許多官僚和學者專家譏諷「不可能」的「非現金」(Cashless)系統發明，終於在疫情期間年用量高達「36兆美元」 (新台幣千兆元)，被稱為人類史上最高值的發明。

由於矽谷今年持續演出「群瞎傳」，搞到科技發展陷入盲區，導致三家銀行倒閉；我們倡議的社會責任投資概念又變成新的了。上個世紀八O年代，我們提出「創新產業、解決失業」八字箴言，具體作法為「傳統產業科技化、科技產業智慧化」—其成果全都收錄在《國防雇員的女兒》(丁玲虹，2001)之中。

先知書《國防雇員的女兒》

書的作者丁玲虹在書中第170頁寫道：

* 在提出「電子＋商業」這個想法之初，我就想到「交易」(transaction)的問題，傳統商店的交易工具不外乎「硬幣、紙鈔、信用卡、禮券」等。而在我的「商業電子化」裡，必須把傳統商店升級為「電子商店」(eStore)，電子商店有一套自動銷售管理員(即VAM)，以無人化為改造標的，所謂無人化的定義是：「店長不用被綁在店中，而是可以自由來去，彈性工作。」因此，傳統的交易工具已不敷使用。-----既有的卡片，不管是磁卡、半磁卡、銅箔卡、條碼卡都有專利的問題；而且，在使用上都有漏洞存在；例如所有的卡片，使用時都必須插入，這個插入口就是問題所在；使用插入式、或「接觸式」 (Contact)的卡片，工作速度也慢，它需要機械式的吸入卡片，也要定位讀取資料，回報到金資中心或企業的資訊站；動作太多，關卡太多，容易出錯，而且也必須收取額外的費用，造成消費者的負擔。經過長時間搜尋資料，加以研究比對之後，我發現有一種新的技術，逐漸地發展出來，並被應用在卡片上，這就是今天「傳智卡」所採用的「非接觸式感應科技」(Contactless Technology)。傳智卡是應用「感應晶片」植於「塑膠片」 (基板)的「天線」上，再利用積層(Lamination)技術，壓合成一塊表面什麼都看不出來的空白卡片；傳智感應卡應用一兆分之一公尺(1×10^-12m)的「pico」技術製成，可以儲存「數字、文字、聲音、影像」，非常靈敏，其工作速度在5公分(cm)的讀取範圍只需0.002秒。*

傳智卡(TranSmart Card)如今已成為人們日用必需品

作者發明「傳智卡」，旨在「創造工作機會」，期望達成「人人有工作、家家得溫飽」，她認為：「傳智卡能形成產業價值鏈，是解決失業之鑰。」並且預言：「它將會普及於食衣住行育樂之中。」指出，當傳統產業都外移之時，台灣適合發展更輕薄短小，更具價值的產業，傳智卡即是其一，而這個產業又能形成「產業價值鏈」，對填補產業空洞化的台灣來說，是非常有幫助的。由於發明人的祖母釋傳智老法師傳授智慧和愛心，讓她在發展「創新產業」時，能找到「解決失業」的鑰匙─「傳智感應晶片卡」。她在書中預表，這把鑰匙有朝一日必能開啟「傳統產業科技化」、「科技產業智慧化」的門，讓眾生受益。

「商業電子化」的「電子＋商業」(Electronic + Commerce)就是「E-Commerce」(電子商務，簡稱e-Com)，「國防雇員的女兒—丁玲虹」受邀擔任1998年APEC講師時，根據她的發明提案「電子商務領航計畫」(Steering the Global E-Commerce)，不只被稱為「一扇通往全球市場的門」(A Door to the Global Market)，更被稱為「可多國參與的貿易系統」(Multilateral Trading System)，贏得國際電商法案；進而，江澤民先生親筆簽名邀請我們赴2001年上海APEC，進一步贏得「ICT」(資通訊法案)和「IPR」(智財權約章)—稱之為上海約章。

丁玲虹發明的電商系統示意圖

作者受邀擔任2003年APEC講師時，正式以《全球通路-TES》向21個經濟體代表宣告：「非接觸式感應傳輸的智慧晶片卡—TranSamt Card(傳智卡)的時代來臨了！」除了贏得最佳實例之外，還被稱為「可幫助2.4億人的發明」，惟專家認為新冠疫情期間受到幫助者遠高於2.4億人(約有15億人)。

如今，畢竟早年向李登輝總統報告的「APEC最佳實例」已經美夢成真，專家團隊相約九月下旬在紐約舉行高峰閉門會議，探討未來應進行的「社會責任投資」事工；因此，我們到了紐約。

向李登輝總統報告APEC最佳實例

以前李登輝總統聽了說明之後，曾經說：「你們的發明是『金融科技』(Fintech)的重大改革，是台灣的出路。」的確，從紐約到華府，又到了普林斯頓和哈佛，沿途所見，全都是我們的發明，不僅裝於各個交易結帳的收銀櫃台，連自動販賣機和洗衣機都有安裝。應用之廣深，堪稱無孔不入。

電子支付已經成為交易結帳之主流

發明「電商系統」(簡稱TES)的初衷是在於「為下一代開出路」，發明人丁玲虹傳承其祖母釋傳智老法師的慈悲心，預知「未來會出現社會病」，而天賜TES是解藥；她曾經說：「開路，自然有人走！我們不為下一代開出路，他們會不知道怎樣走？」筆者自1966年創業，家中有人在新生街蹲苦牢，老祖母被警察打斷小腳躺在病床，還有六個沒有謀生能力的婦孺—如此困境，還能用親手製的精密產品和美國人做成生意，譜寫台灣精密工業史，她認為下一代已經沒有那種機會，所以需要我們這種人透過社會責任投資，創造新世代的電商產業，為下一代開出路。

開路的歷程必須披荊斬棘，而且孤單；同時還得承受貪腐的長期攻擊。李登輝總統推薦我們看蘇格蘭歷史學家卡萊爾(Thomas Carlyle, 1795~1881)的著作，驗證我們倡議的社會責任投資是對的。卡萊爾說：「我的王國不是我現在所有的，而是現在我所做的。」(Not what I have, but what I do is my kingdom.)為下一代開出路如同墾荒者，默默地努力在路的兩旁栽下一粒粒金剛不壞的種子，存在於永遠作用著的天地裡，終於有的長成了茂盛的大榕樹，一眼望去猶如一座鐵杉森林。(郭立昌，2022:290)

在華爾街地鐵站中，即有指示買「MetroCard」(像悠遊卡)以方便搭乘；出了地鐵站，處處可見「ApplePay」(一種電子支付)的廣告。今天文明世界的人，每天都生活於我們帶至世界的「普世關懷」(Universal Concern)之中，其實福音已經傳遍天下。

漫步華爾街處處可見自己的發明

然而，在紐約的會議中，來自三個部門的專家們對話卻憂心忡忡地表示：「這項偉大的發明有被濫用的態勢！」來自華府具有法學博士背景的柯力斯，提及他花了六年時間研究「Global Channel-TES」(全球通路-TES)，除了驚訝其中的高智財權含量之外，由於我們遭受貪腐攻擊，以至於被「密」至2017年8月16日；然而，我們的發明最近這十年如同水銀洩地般地被廣用於人類生活的每個角落，產生類失控的現象，真的需要有一套補救的機制，以免持續走偏。

多年老友布倫飛提起「alternative」(選項)這個單字，提起華府有人倡議信用卡機制的另一個選項，國會將促成「非現金商用競爭法」(簡稱CCCA)之立法—這項由參議員杜賓(Dick Durbin)發起的「修正案」 (Amendment)，支持者包括美國飲料商、美國能源行銷商、全國大學商店協會、全國便利商店協會、全國劇院業主協會、全國雜貨商協會、全國餐廳協會、全國零售聯合會、全國野生動物保護區協會、全國大學商店協會、全國便利商店協會、全國劇院業主協會、全國雜貨商協會、全國餐廳協會、全國零售聯合會、全國野生動物保護區協會、西班牙領導基金、國際特許經營協會、零售業領袖協會以及各州的 200多個商業協會等諸多第三部門。

即使有相反的意見，惟消費者擔心通貨膨脹和物價上漲，信用卡刷卡費用是問題的一部分；事實上，受害者不少。商家代表提及，目前雙寡頭控制的情況下，單只美國百分之八十的信用卡網路市場—超過 5.76 億張卡片，每次刷卡時，商家實際交易金額中大約會被扣除2~3%。會議中針對「零售和消費者」(retail and consumer)探討解決方案，CCCA旨在強化「選項」，以降低商家的負擔，並避免轉嫁予消費者，三個部門通力合作，進而改變人們的消費觀，提升優質意識。

財金背景的夏隆說：「選項早該出現了！」他指出，倘若我們在2002年能維持進度—有大型投行美林及崛起中的超級大國雙支持，落實社會責任投資的各項事工—包括華爾街上市，由於發明「創新產業」的初衷是為了「解決失業」，希望「人在家中做、賺得世界錢」，肯定不會產生像今日的景況。而且他還記得當年我說過：「TES中的收費是以『流量』計算，並非每筆收費。」不會造成商家的負擔，轉嫁消費者，導致陷於惡性循環；反而，會產生良性循環，促成普遍性的繁榮。所以要確信「一切皆起始於法令規章」。

電商發明人與美林吉祥物—銅牛

華爾街是紐約曼哈頓區的一個不超過500公尺長的街道，其金融的影響力卻足以左右全球的經濟體；如今在電商浪潮的衝擊之下，有原本從事零售業的金店面待租。金融及購併專家畢傑說：「現在沒人會投資於高樓層式的零售業，因為消費習性已經大不同。」同時，曾經是紐約人驕傲的梅西百貨和華爾道夫酒店，也都式微了。畢傑補充道：「不過，當你們的發明加入時，將可能出現扭轉奇蹟。」

華爾街待租的高樓層金店面

總之，華爾街成立的初衷在於扶持有創意的創業者，筆者自1973年即參與前進「NYSE」，且有成果；善用大眾資源，落實生產型的創意，就像「衛星接收器與有線電視」，為台灣產業帶來生機及轉機。不過，華爾街充滿善惡之爭，既有屬世的鬥爭，更有屬靈爭戰，今天又站在華爾街，三個部門的專家咸認為社會病需要「社會責任投資」，透過「TES」這把天賜的兩刃寶劍發揮效用，而且必須具有約書亞的心志，方可為下一代贏得美好的明天。

作者郭立昌為APEC領袖會議代表，促成「EC/ICT/MB/ IIA-TES/反貪腐…」等，早年創造台灣的精密工業。

參考文獻：

丁玲虹(2001)。國防雇員的女兒。台中：磐虹。

郭立昌(2022)。為下一代開出路(IV)。高雄：京之中。